第26章 如果真的难受,来舔我好了

        元琅看着踉踉跄跄从水中跑向她的漆黑大猫,见他一路不断溅起水花,浑身湿透,就这么不修边幅,一脸兴奋地冲向自己,心里暗道一声不好,这二傻又脱僵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巨兽心情高兴的时候最爱缠着自己,哼哼唧唧个不停,自己也跑不过他,三两下就会被追上,她深深叹上一口气,干脆站在原地不动,等着他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她就被毛发湿漉、气喘吁吁的巨兽扑倒,整个人卷入他的怀中,还被热情的巨兽舔了一脸的口水,他低下头颅,不断磨蹭她的肩膀,声线是从未有过的缠绵悱恻,低沉宛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,鳄鱼是很狡猾的生物,下次你可不能这么乱来,随便上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不上擦去脸上的口水和重重血腥气,她推开在自己肩上温柔撒娇的大脑袋,皱起眉头,伸手从毛茸茸的头颅开始摩挲,一寸寸仔细检查他的身体,看除了受伤的右前爪,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也受了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的小雌兽一脸严肃,嗓音柔嫩,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,一边不断打量抚摸他的身体,像是在检查他的身体状况。

        巨兽听话地打了个滚,将肚皮朝天,翻起来任由她检查,无比乖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头随意舔了好几下鲜血淋漓的右爪,而后眼神温柔地注视着她,咧开大嘴向外吐气,两排森白利齿弯成漂亮的弧形,深红大舌随意拖在嘴外,黑亮毛发晕起圈圈光华,鎏金大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不要乱动,你的右前爪正在流血,伤的挺严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草草检查了一遍,没有发现他其他地方受伤,元琅将视线转移到巨兽右爪流血不止,狰狞可怖的伤口上,心头忽地揪起,泛起点点酸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生性独立、自主,习惯什么都自己扛,自己做,从不愿意主动麻烦他人,哪怕是是处于上一段婚姻中时,她都很少丢担子给自己的前夫张恒远,或者理所当然地接受他对自己所有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认为这些生存的重量,处于自己能力范围内,就应当独自一人承担到底,不该随意向他人伸手求援,而巨兽则完全不需要为她分担那么多的风险和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至多只是和自己有过几次肉体关系的一个男人而已,这几段过程中,她也从中获得极大快感,两人互惠互利,因此他根本不用对她那么好,为她那么拼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琅沉默片刻,才抬头去看巨兽,见他正歪头端详着自己,鼻翼翕动,气息平和,金眸微眯,清澈单纯,犹带笑意,似根本不将自己右爪上的几道大伤口当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傻瓜……”她被他的傻样子逗得扑哧一笑,伸手到他的柔软肚腹,给他呼噜起肚子来,把巨兽舒服得双目眯成两轮弯月,肚腹起起伏伏,咕噜声不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元琅姐,巨兽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们现在应该给他止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清清提着沉重的旅行背囊追上前来,刚才巨兽同鳄鱼苦战时,元琅忽然不管不顾地丢下背囊,嘱咐她帮自己看好,就往水边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自己当时已经被河中爬上来的超巨型鳄鱼完全吓傻,不敢再往河边走近一步,只能站在原处,伸长脖子眺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嗯,是的,把医药箱拿出来,我们现在就给他清洗消毒。”元琅朝许清清点头,手下抚摸巨兽肚皮的动作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多日的相处,许清清早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巨兽,而是也把这头长相凶恶,实则呆萌的大猫当伙伴来看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答应一声,动作麻利地从包里掏出医疗包,又将收好的锅子取出,打算烧一锅滚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灿烂骄阳似一颗会滚动的火球,慢慢爬到天空正上方,照耀广袤无垠的大地,微风、水蒸气和泥土中都被迫夹带高温,炙烤着丛林中的无数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为大猫忙活起来,虽然挡不住汗流浃背,口干舌燥,但是烧水清理热敷包扎等步骤仍有条不紊地进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给巨兽处理好伤口后,元琅和许清清面对面坐下来,喝上一口水,开始讨论去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河滩已经是不能再待下去的了,巨兽又带着伤,元琅提议到她们来时路上的一棵大树的树洞里去待一夜,树洞很大,足以塞下两人一兽,许清清欣然应允,休息片刻,就出发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时间过得飞快,夜幕低垂。

        丛林的夜虽是比日间凉爽了几分,却依旧带着白日未蒸腾干净的热气,非常的闷热。

        巨兽在树洞里翻了个身,今晚他吃的不多,只有几条鱼和元琅喂到他嘴里的几把莓果,就在没胃口了,任由两只小雌兽给他换药重新包扎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如水,安静地铺撒在静谧山林间,几点萤火星光在草叶间闪闪烁烁,热风中隐隐传来蟋蟀和猫头鹰的微弱叫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巨兽热得有些烦躁,他翻了个身,全无睡意,感觉自己被层层包裹好的右爪一阵瘙痒,转头瞅瞅元琅和许清清,她们躺在垫子上呼吸平缓,看上去睡得很熟,他期盼了一天的机会终于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,黢黑大猫暗暗咧开嘴,他开始低头,偷偷摸摸地舔舐伤口,并尝试用舌尖的倒刺去勾绑在右爪上的雪白纱布。

        舔了好一会儿,估摸着两头熟睡的小雌兽都不会被影响,他舔纱布的动作越发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跟你说过,不要去碰你的伤口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忽然,一个冰凉细柔的声音传到巨兽耳畔,把正在干坏事的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迅速转头,只见今夜身着雪白长裙的元琅,侧躺在充气垫上,双眸在黑暗中闪烁,正静静瞧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琅盯了巨兽半晌,才面无表情地爬起身,朝他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巨兽被当场抓包,有些讷讷地低下头,尖耳下垂,长尾卷曲,不敢直视元琅。

        洞穴不大,元琅很快就走到巨兽身旁,一股她独有的诱人气味从她身上飘入他的鼻腔里,让他心跳加速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琅挑眉,以居高临下姿态看着巨兽,皎白月光从树洞外打进来,将她妖冶精致的脸照耀得犹如一块白皙美玉,她开口轻声说:“长本事了啊,知道背着我们偷偷摸摸咬绷带?”

        巨兽低下头没有说话,也不敢看元琅,耳朵和尾巴都一动不动,如一个做错事被抓包后心虚的小孩,虽然听不懂她在讲什么,但大概知道她会生气是因为自己摘纱布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良久,巨兽忽然感觉一双冰冷的小手将自己下巴托起,接着一小团软嫩温热的东西贴上自己大嘴,不停地轻触,他眼神对焦,才知道原来是小雌兽向他主动送出了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 元琅低头俯身,主动破冰,她开始不断亲吻巨兽的口鼻唇舌,同时伸出自己的香甜小舌,轻舔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舔吻良久,她站起身,杏眼闪闪,黛眉舒展,红唇湿润,一条长长透明的丝线从口中被拉出,落在锁骨胸口处,显得无比妖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风姿妩媚地舔一下上唇瓣,贝齿轻咬下唇,双峰起伏,开口道:“不要舔纱布,如果你真的难受,就舔我好了……”